洛时君

请你爱我,请你恨我

(太中)叛逆常理之人

不信奉神的神父和不爱世人的神明,脑洞产物。

@柒洋 的生贺

提前祝劳斯15岁(11.7)生日快乐!劳斯教我画画!


全文7k+,请放心食用


姑且就把这当做是雨夜的奇迹好了——来自某微服私访的神明







夜色渐渐深沉,细密的雨水滴落,击打地面发出微弱的声音,中原中也一一点亮教堂的蜡烛,昏黄的灯光蔓延,逐渐充斥整个教堂,漆黑的神父装胸前的银色十字架闪现。

墙壁上的白色大理石浮雕闪烁着黄晕,祷告的人群早已离去,同事霍桑也因为有事提前回家,中原中也光明正大的用教堂一角的小暖炉煮泡红茶的水,热气翻滚,锡锅中盛开一朵朵牡丹,咕嘟咕嘟的煮水声为冷清的教堂增添了几分暖意。

金丝的半边眼镜蒙上一层白雾,中原中也摘下眼镜擦拭,物体摩擦地面的声音传来。

教堂的大门开启,寒气跟随进来的人涌入,点燃的蜡烛飘忽不定的明灭。

十五六岁的清秀少年,黑棕色的柔软发丝被雨水打湿,旅人打扮的服饰也被微微浸湿,左眼被绷带缠住,鸢色的眼睛略带浑浊,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啊!打扰了神父先生,这与看样子要下很久,可以允许我在这里避雨吗?”

明明是在请求,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一个来自雨夜的不速之客。







少年用中原中也递给他的毛巾擦拭头发,透过教堂的玻璃窗向外看去“真是的呢,这个时节的雨未免也太多了吧。”白嫩柔软的脸颊微微鼓起,但少年的眼神并未有丝毫的不满。

中原中也将开水倒入骨瓷茶壶中,红茶在热水中浸泡,浓郁的香气散发,待红茶泡开后,中原中也倒好两杯。

“啊,谢谢。我是津岛修治,神父先生怎么称呼。”少年接过茶杯,饶有兴致的打量着。

“不必客气,我是中原中也。”中原中也拿着茶杯,热气混合着香气,修长白皙的手和骨瓷茶杯相衬,他喝了一口红茶,暖流涌进心肺,唇齿间残留的香气四溢。

真不愧是高级货,中原中也虽然不怎么喜欢茶,但也不代表他会拒绝这种好东西。教堂的物资配置都是由教廷直接派发的,就算是这个偏远小镇的老旧教堂,也没有被怠慢。

“这都是神的恩赐。”什么时候也不忘干好自己本职工作的中原中也。

“神吗?”津岛修治打量四周,视线最后定格在教堂中央,不用去看中原中也也知道,那里是神的所在地。

以慈悲为怀,关爱一切的世人皆知的,神明。

在这个崇尚神明的国度,神的存在是不能质疑的,来自灵魂的寄托,来自世人对自己命运的渴求和不甘。

人们对神的尊崇,使教廷的地位位居王权之上,所有的珍贵物源源不断的输往教廷,这也不难理解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挤破头也想要和教廷扯上关系。

“中也,信奉神吗?”津岛修治扭头看向中原中也,十分自来熟的喊着中原中也的名字。

中原中也的眉头一皱,强烈的不适感传来,他并不习惯被陌生人这么称呼,即使是共事很久的霍桑也没有这么称呼过他。

只有幼时,他的父亲兰波和某个早已忘记长相的人,中原中也心中泛起淡淡的酸涩。

“为什么这么问?”语气略带冷漠,中原中也有些不满,问一个神父这种问题,实在是过分失礼。

虽然他。

“不信奉,对吧!”津岛修治鸢色的眼睛在烛光的映衬下显现出淡金色的光泽,“身为神父却不信奉神明,真是不敬。”少年的嘴角上扬,粉嫩的舌轻舔犬齿。



莫名的冷意袭来,中原中也不知道为什么感到自己如同在冰窖中,寒气从四面八方包围,茶杯从指尖脱落。

“啪!”温热的茶水溅到中原中也棕色的皮靴上,留下深色的水渍,茶杯摔得四分五裂。中原中也猛的回过神,迅速站起远离津岛修治。

“你是什么人!”中原中也看着津岛修治,一股强烈的熟悉感传来,津岛修治打了个响指,下一刻突然出现在中原中也的面前,两人的脸颊触碰,灼热的呼吸在中原中也耳侧扩散,淡淡的奶香从少年的身上传来。

“真的不记得我了吗?中也~”

“好好想想,我是谁?”







中原中也的父亲兰波,是一位神父。

从几百年前开始,神父就成了他们固定的职业。而这个镇子教堂,曾是中原家代代相传的所属物。中原中也的家族曾经有过极其繁盛的时期,但经过一场不知为何的巨变,中原中也的曾祖父将这个教堂抵押给了教廷,但保留了神父的世传职业。

一个存活几百年的神父世家,放眼世界都是极其稀少的。他们家族,直至中原中也的父亲兰波,都是极为诚恳的教徒。

中原中也还记得,即使是在父亲生命弥留之际,他也依旧渴求这神的恩赐,疯了一般的祷告。

用大的不可思议的力量死死拽着中原中也,几近癫狂的眼神看着他。

“你是神迹,是神的爱宠,是家族的荣耀,是神眷者。”他不停的念叨着,直至死去。

中原中也,厌恶神也惧怕神。

他永远也不会去信奉。

但子承父业,中原中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十五岁的他披上神父装,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尽职尽责的神父,将自己的欲望支配在这个狭小的世界里。

不信奉神,你就是异端。

中原中也就是异端,他白色的丝质手套下,伤痕累累,尽是压抑。





但在中原中也未成为神父前,曾有过极其无忧无虑的生活,他还记得曾和某个人说过,将来自己要开一家酒馆。

中原中也喜欢热闹的人气,置身其中会让自己感受到愉悦。嘈杂的喧闹声,平凡人形形色色的生活日常,抛弃自己身上的责任,尽情享受其中。

他还喜欢酒,七岁就开始了初尝,浓淳的酒气扑鼻,轻微的眩晕感使人有些飘飘然,只喝了一杯就晕乎乎的,脚步都旋转起来。某个罪魁祸首还嘲笑了他半天,当着他的面干完了一瓶。

中原中也内心:gun,给我麻利的gun。

那一天也是他第一次住在别人家中,神父的教诲是禁欲,他的老父亲如果知道他喝酒的话估计又要拿着扫帚追他一个院子。

黑棕发色的青年是镇上的教师,年纪轻轻就知识渊博,青年在外一直都是儒雅礼貌的形象,但中原中也知道这家伙的本性恶劣至极。

显得没事就拉着他去开荤,拉着他去偷别人家的鸡蛋,对着狗大呼小叫,跳河弄一身水然后再拎着水里的螃蟹喜滋滋的回家烤。

对于中原中也来说他整个人就是一个混账,每天都能刷新中原中也的三观。

但他确实还是有令中原中也折服的资本,中原中也曾一度感觉这世上似乎没有什么可以难倒他,青年的存在就是一部史诗,随口一说便是一些中原中也听不太懂的哲理。

他的书架上并不是近乎烂大街的宗教书,多是吟游诗人和风景哲思的文学书,老旧的线装书散发着陈旧的潮湿味道。

他时常将中原中也抱在怀里,讲一些怪诞奇闻和童话故事,如果说兰波身为父亲在中原中也的人生中担任着职责的教诲和理性的忍耐,那如同中原中也另一个父亲的青年则指引中原中也寻找属于自己的道路。

青年对于中原中也,是绝对不可或缺的。

他也是中原中也身边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不信奉神明的。

“□□为什么不信奉神明呢?”

“因为神并不爱世人啊。”青年把玩着中原中也的手,漫不经心的回答。

“□□为什么知道。”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无比弱小,不会自己去争取而一味渴求神的馈赠,将自己的希望寄托于虚无缥缈的意志之中,真是可笑。”青年少有的卸下自己温和的伪装,眼神冰冷。

青年嗤笑“况且,他们怎么知道神愿意接受他们的祈祷呢?”

“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神的,有的不过是人的欲望,但想要实现愿望,还不如去祈求恶魔呢。”

但他随机又想到了什么“呐,中也。”语气甜腻的如同裹上蜜糖“你信奉神吗?”

青年明亮鸢色的眼睛染上一点浑浊,淡金色的流光划过,缠满绷带的手触碰中原中也的脸,粗糙的触感带着轻微的不适,中原中也别过头躲开青年。

尚且稚嫩的声音“不信的。”

“哦?”青年玩味的看着中原中也,他微微眯眼,周身不知为何荡漾着愉悦的气息,他双手环住中原中也,低头倚着中原中也的肩膀,底底的笑了。

“为什么呢?明明你的父亲那么诚恳,明明你所身处的环境无时不刻不在纠缠着你,你为何不信奉呢?”

“我,我不知道,但我只是觉得与其将希望寄托于他人,还不如靠自己,毕竟,神从来没有灵验过。”中原中也虽是聪慧,但终究只是个孩子,他无法讲出什么道理,只会将自己所看到的,浅显易懂的本质表达。

“真不愧是你。”青年忽然笑了“无论怎样都不会改变。”

“但仅仅如此我是不会满足的,中也,我会等你长大,然后再一次寻求你的答案。”

终究是不死心,做了这么多牺牲和付出。

还是想要亲眼目睹答案,内心渴望得到相同的解答。

你还是你吗?还是我想要的那一个吗?

这独一份无法改变。

青年的思绪回到某个节点。

“中也,今天就破例给你讲一个特别的故事吧。”









史书上记载神所居之处,是远离人世的桃源。

神并非只有一个,在最初的时候,神是有很多分化的。

每一个小小的事物的可能会滋生一个神明,初生的神被老一辈的神养育,逐步学会掌控自己的力量,明白自己的职责,进行新一轮的教化。

神的社会和人的社会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距,毕竟人本就是神分化后的产物。

人世间有恶也有善,神明也如此。

信徒心中的欲望和恶念滋生,神明之间司职的界限,无数的黑暗面迅速繁衍。

恶就这么诞生了。

在漆黑的淤泥里显露身姿,苍白的皮肤从中剥开,发色和眼瞳的是黯淡的色泽,十几岁少年的外貌,赤裸的身体被漆黑污浊来回沾染。

散发着恶臭的潮水浑浊不堪,初生的神没有自己的意志,他呆坐在淤泥之中,像个孩童一样蜷缩在身子,鸢色眼睛一片空洞,仿佛着世上没有什么能在他视线中存在。

神明们在他的不远处低语,但没有一个愿意靠近他,初生的神明如果没有被教导是很难存活下去的。

极端的恶,就这么让他逝去吧。

神比起人更加自私,人不过是神具象的缩影,作为本源的神更为恶劣。

恶的神是不应该存在的,保持表面的光洁。





在一片唏嘘中,掌管太阳的神站了出来。

他所到之处的黑暗尽数被驱散,如同海洋般深邃的眼眸映衬出恶的模样。

“要跟我走吗?”

恶木然的抬起头,浑浊的眼睛显现出一丝光亮,太阳的神仿佛灼伤了他的眼睛,无法闭合的鸢色眼睛不停的流下淡金色的泪水。

温热的手捂住他的眼睛。

“你不会再孤独了,从今天起我会陪着你。”

“你的名字是□□□。”

潮湿的感觉在指尖扩散,但最后渐渐停止。

恶小声的呜咽,此刻纯白的如同未被污浊的纸。

太阳的神明握紧恶的手,抚摸着这个孩子。

“我会教导你。”即使你是万恶之源。





太阳的神明将自己的一切都教授给了恶,世间运转的道理,万物存在的意义,掌握生命和力量的能力,恶逐渐生长着。

神并非不知道,恶就是恶。

铭刻在骨子里的扭曲,永远伴随着。



神尽职尽责行使着自己教诲者的本分,他并非只有恶一个学生,但他已经将自己的关怀备至。

一视同仁,未曾因为个人喜欢而有偏见。

但恶的欲望随着时间增长,他的力量膨胀发展,即使是微小的不满也会成为他的养分。

这世上只要存在生命,他就永远不会停息。

“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

如同诅咒一般,疯狂的渴望,为什么不能只属于我一个呢?

压抑着自己,连笑容的开始扭曲,上扬的嘴角早已无法维持。





“为什么要拯救我呢?明明是带来灾难的存在,我不相信你会不知道我未来要做什么。”

全知全能的太阳神明,你为何要任由事态。

神明透过唯一的光亮窥视着外面,因为接触不到外界而变得苍白的肌肤带着病态的冷意。

“没有什么是不值得存在,这世间存在的一花一草一木都有它存在的道理,生命是伟大的。”

“但命运是既定的,恶之所以会存在,是因为我们做了恶,这只不过是惩罚罢了,创世者的惩罚。”

他突然沉默着,良久才再次开口。

“要好好做个神啊。”

太阳交接了它的新主人,新一轮的世界开始运转。





神的存在就是剥夺,我赋予你我全部的知识,终有一日你会将我杀死。

日升月落,不过是片刻的事。

恶剥夺了所有的常理,化身为唯一的神明,蛰伏在光明的阴影下。

世界由此迎来了新纪元。





“没了吗?”

“没了。”青年理直气壮的回答。

“哈!”中原中也一脸茫然,“这个故事到底是什么鬼啊?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讲什么。”

正常的童话故事和适龄科普呢,这种看起来好像很高深莫测但完全听不懂的故事。

真的好无感呢。

“是哲学史实啦,我记得好像在某本书上看见过。”右手抵在唇角,青年故作思考状。

“嗯,是哪一本呢。”他在摇椅上晃来晃去,坐在他大腿上的中原中也感觉这家伙有点问题。

“忘记了呢。”

中原中也:我可以现在就把这家伙干掉吗!

“去死。”中原中也面无表情,还是个孩子的他承受了太多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痛苦。

太宰治少有的沉默了,鸢色的眼睛略显黯淡。





故事都是有后续的,

恶杀死了所有的神,隐藏了一切秘密。

成为了孤独的王座者。

永远望着空荡荡的神庭,独自一人叹息。

无数个漫长的岁月,陪伴他的只有回忆。



想要,想要见他。

恶用神的灵魂捏造了一个躯壳,用记忆中的映像融入其中,赋予他生命。

想要得到这独一份的温柔。

初生的人是一张纯白的纸,他想要在这上面抹上最为浓重的一笔。



给予你设定好的身世,让你的环境充斥我的存在,你是否会为我驻足呢?

但如果轻而易举就改变了,那还是他吗?

恶攥紧双手,胸腔中某个地方悲哀的嘶鸣。

那么我就去见证吧,见证他的重生。



我所爱的神啊,我多么真挚的希望你能属于我。

又多么希望你未曾改变。

真是贪婪啊。





青年微笑着看着中原中也,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拂过中原中也的发间,他将手指抵在鼻尖,轻嗅残留的味道,独属于中原中也的淡淡橘子味,混合着奶香驻足在鼻翼间长久不离。

这样就好了。





“呐,中也。”薄唇微启,他伸出手拽拽中原中也暖橙色头发的发尾。

“怎么了?”中原中也翻看着手里的图画书,不满的回头。

“我要离开了。”

“离就离,等等,你说什么!”中原中也猛的从地上站起来,他一把拽在青年的衣领“你要离开,为什么!”

中原中也虽然平日里没少讨厌青年,但多日的相处早已使他对青年产生很强的依赖,小孩子的情绪来的极快,他这就忍不住红了眼,水雾在眼眶来回滚动,中原中也吸着鼻子,强忍着泪水。

“你为什么要离开?”开口的哭腔却止不住,

中原中也:好想哭(委屈)

“我要去别的地方,中也,我不可能只待在这里。”

神殿的工作估计已经积攒了一地了,他要回去处理一下。

“要好好做个神啊。”

是啊,这些工作是必须要做的。

他答应他了。





“必须要走吗?”

他单膝跪地,右手手指轻触中原中也的耳垂,然后缓缓移到中原中也脸颊“还会见面的中也,还会见面的。”

嘴角簇起一丝微笑,鸢色眼睛浮现柔和的光泽,暖橙色交织期中,化为荡漾的波澜。

“真的吗?”青年拂去中原中也眼角的泪水。

“我答应你中也,我一定会回来的。”

他抓住中原中也的右手,伸出小指。

“拉钩。”

中原中也扭头不去看他,但还是配合的伸出小指。

那么,再见了。



就如同他突然来到这里一样,第二天他便在没有人知晓的时候离开了。

年幼的中原中也倚在窗前,在内心深处为他送别。

青年离开了,可时间是不会停止跳动的,而对于中原中也来说,一个人的离去或许会使他伤感,但生活总是要进行的。

他很快就将对方抛之脑后。

只在记忆深处为那人留了一席之地。









“太宰治,你是太宰治。”藏匿在暗处的记忆终于被唤醒,但中原中也并没有因此感到丝毫的喜悦。

面前的人无论怎样看都是个少年,完全不符合记忆中的形象,他整个人都带着一种鬼魅的气息。

而且,太宰治这个名字。



“是我哟中也,我回来履行诺言了。”

白皙修长的手抚摸中原中也的脸颊,他贴近中原中也,甜腻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满。

“但你好像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呢。”

“这可真是不公平啊,明明我每一天都想着中也,恨不得能早一天来到中也身边,茶不思饭不想,但中也没有我却过得好好的。”

“这么多年了,而且那时候我还是个孩子,忘记很正常。”

倒不如说现在他忽然这么清楚的想起才奇怪,就好像记忆被强行翻出来一样,头隐隐作痛。

中原中也过去就知道,太宰治不是什么正常人。

“真是过分的无情啊,本来只是想看看中也还记得我吗,就故意用了其他的名字。”津岛修治或说太宰治不满的嘟嘴,白嫩的脸颊微微鼓起,中原中也竟然觉得对方有点可爱。

不不不,大概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

“可我喜欢的就是中也的无情。”

还和过去一样真的是太好了,这样就不用毁掉重做了,而且和这个怎么说也有了感情。

他现在只要确定最后一件是就可以了。



“中也,信奉神吗?”他凑到中原中也耳边,恶作剧的吹了一口气,白皙的耳垂染上粉红。

中原中也推开太宰治,不自然的用手遮住嘴。

“这个问题不是很早之前就回答你了吗?”

记忆涌上的恶心感还没有完全剥离,清醒伴随着混沌,中原中也感到和太宰治同处一室的空气凝重而压抑。

“你不信奉吗?明明已经成了神父,如果你不信奉为什么还会继续这份工作!”

太宰治透过上空观测中原中也,一丝不苟的人无时不刻不在牵动着他的心弦,中原中也终于成了神父,那是不是意味着他是自己的信徒了呢?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能拥有。

那一份灼热的太阳。





“是工作。”中原中也扶扶右眼上的眼镜,目光回归平静,多年来的神父工作已经使他本能的压抑自己的情绪。

“我不会对他人的信仰做任何评价,世人有属于自己的权利,虽然我不信奉神,但我并不厌恶他人去信仰,相反我很喜欢。”

“为了自己的信仰努力的活下去,只要有希望就一定会坚持下去,世人皆知神为何物,但仍愿意去祈祷,虚无缥缈但却是维系生存的力量。”

“他人于我为地狱,他人于我为天堂。我遵从自己的本心,不信奉就是不信奉。”

“多年以后,我交上的这份回复你可还满意。”

“太宰。”

中原中也嘴角上扬,蔚蓝色的眼睛化为海洋。





神爱世人



淡金色的流光飞舞,太宰治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泪水顺着脸颊流下,他张开嘴,仿佛要诉说些什么。

无法发出声音,有多久没有哭了呢?

“老师。”他小声呜咽,“老师。”

是你吗老师,你终于又回到我身边了。





教堂外的喧哗时渐渐消逝,夜色浓重如一团浓墨。

“雨停了呢。”太宰治看向中原中也。

“我很满足了,中也。”

“再见。”

教堂的门突然打开,呼啸的疾风迫使中原中也不得不闭上眼睛。

待风停止,中原中也睁开眼,原本站在他面前的人已经离开了。

他攥紧手指,轻微的刺痛感传来。

“太宰。”

中原中也觉得,他并不怎么讨厌太宰治。

即使想起了。







中原中也想起太宰治这个名讳,那是神的名字。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太宰治并不是青年。

还是个孩子啊。

他望向教堂的大门,蔚蓝色的眼睛蒙上一丝黯淡。

还会再见面的吧。

还会的。







一个星期后

中原中也推开教堂的大门,温热的阳光撒在身上,教堂的白色大理石浮雕反射着光芒,在地面上留下淡金色的阴影。

“中也,我又来了!”面前的人扬起笑容,鸢色的眼睛闪烁着光亮。

中原中也面无表情“慢走不送。”说罢便扭头往回走。

“唉!中也别这么无情嘛!”太宰治厚着脸皮,嬉笑的跟在中原中也身后。





本来以为他至少几年都不会见到太宰治,没想到第二天这家伙就开始蹲点了。

收回前话,他果然还是不喜欢太宰治。



罢了,反正还是要和他相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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